噬心

[进击][利艾] 身居地狱但求杯水（试阅部分）

「⋯⋯所以，
   该如何清晰地描述，世界毁灭前夜那些有关我和你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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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按照惯例，在各自回家前让我给你们讲一个新的故事吧。
但这个故事很老，是你们祖母的祖母的祖母⋯⋯所处年代发生的事了。

So，It’s long long time ago⋯⋯

他⋯⋯我是说故事主角的名字叫Eren，这个男孩儿身上拥有你们所能想到的一切勇敢品质，可他并非完美，他会因年轻而冲动，因冲动而常常干出些蠢事儿。这个故事就是始于男孩儿说干就干的一股冲动——他加入了军队。
那时Eren十五岁，十五岁的男孩儿与血腥和杀戮无关，也与仇恨和愤怒无关，这是充满希望的年龄，对美好未来奢求得要死，期待度悄悄藏在心里却总忍不住显露于明亮的眼光之中。但Eren却没有⋯⋯至少，十五岁的他心中无存这份温暖的希望。也许你们会失望，但我必须说，位于故事起点的Eren真是糟糕极了。
但这个糟糕至极的男孩儿遇到了Rival先生——他的长官，他的监护人，我们故事的另一位主角。这位先生由心底崇尚传统，但为人却不古板，是当时很有名望的一位军官。
这两个人认识的契机其实不算好（应该能说，很差）。
Eren拥有一项特殊能力，哦你们绝对想像不到——他能成为巨人，如同神话故事里所描述的诞生于世界寒冰之地的巨人。有些人惧怕这份能力，所以他们主张处死异端，但另一方面，还有一小部分人崇尚巨人之力，他们主张这份难得的力量可以应该成为抵御外敌的王牌。最后经过一场激烈的争论，男孩儿逃过一劫，他作为人类的希望活了下来，被转到那位军官先生的管辖之下。
哦是的，Rival和Eren，他们被不可见亦不可逆的时代缘分连系到了一块儿，无论双方开始是否出于自愿，但他们就此处在一起，以上下级的身份。
⋯⋯⋯⋯
咳，之前我说过，Eren是一位冲动的年轻人，所以在他被冠以「人类的英雄」这一光环时，他兀自给自己背负上许多沉重的东西——比如，责任、希望、梦想⋯⋯但这类遥远的词一点儿也不可笑，因为Eren很清楚，比拥有巨人之力更重要的是自己得是个男子汉，他必须是。
但Rival，Rival的年龄注定了他的性格是沉稳小心的，他喜欢这个世界井井有条地运转，不喜欢任何突如其来的「惊喜」，做任何事前必定是精打细算好了的——其中，照看Eren这件事更是如此。日复一日，他单纯把男孩儿看作自己一名部下（虽是打上「危险」标签的异端人士），他让自己看上去像个合格的上司、合格的监护者，可他也在国家允许的范围内给了Eren最善良和人道的待遇，甚至在有那么一两次的行动中，他让男孩儿按照自己的心意进行选择（虽然结果可能不尽如人意）。
Eren日渐接受并习惯了这样的现状，如同一只被驯服的小野兽，越来越懂得如何收起利爪，友好地和自己的监护人相处。在此期间他也发现了Rival许多不为人知的一面：除去他喜爱干净这点以外，长官先生远比外界传说中要简单得多⋯⋯一如外表的洁癖，男人内心也干净得一塌糊涂。
这份反差令男孩儿在不知不觉中有些被牵着走⋯⋯嗯简单来说，就是被自己的长官吸引了，可究竟是男人身上哪点令他感了兴趣，他自己也感到迷糊。他只知道，在自己生命中两次危机时刻，都是男人奋不顾身救下了自己。年轻的男孩儿把Rival视为精神世界的一个榜样、一则信仰、更是一个坚不可摧的神话⋯⋯

（说到这里有人突然插嘴问：“那么，Eren崇拜他是吗？这也是一个老生常谈的英雄故事咯？”）

唔不是，故事里的感情其实比崇拜更深更绵长⋯⋯而关于这部分我正要开始说呢。
无数个夜晚Eren无法将长官先生的身影、侧脸、说话声音逐出脑海，在他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他对Rival的感情或许已足以称之为爱。
知道爱的具体感觉吗？我相信这是无法言喻的，而且每个人的答案也不尽相同。某年某月的某天，或许你就⋯⋯倏地灵光一闪，意识到「啊，原来这就是喜欢」——这样莫名其妙的感情是人之常情，这样的爱也许才是真正的爱，因为它的降临是为人所不知不觉的。你无法忘怀，更无法驱逐。
那次惯例的调查任务过后，整个军团内部士气都十分低迷。Eren也不例外，甚至可以说，他比任何人都更为消沉！他陷入一种无法摆脱的自我厌恶，起因是因为他认定是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失误判断才导致队里的战友为他一次次白送了性命。但是啊⋯⋯不管做了多么明智合理的选择，在结果出来之前，谁都无法知道它的对错。到头来我们被允许做的，只是坚信那个选择，尽量不留下后悔而已。——长官对他那么说时，男孩儿的自责并没因此减轻了点儿，但他却感到一丝丝高兴，如果这是为人类胜利所必要进行的「演出」，那他可以忍受，为自己忍受，为战友忍受，为等待救赎的人忍受。
更是为了这位长官先生而忍受⋯⋯忍受这份来自地狱的苦痛和欲要慈悲却无法割舍一切的良心煎熬。
要知道，他们身处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天堂地狱在此一线之隔。我曾在某本书中读到一句话：性格控制命运，命运决定人生。你的过去建构你的现在，你的现在导向你的未来。
对于Eren而言他的一生注定如此，无论他乐不乐意，有些事他没得选——
他没得选，这个人间地狱。
他没得选，他的超凡能力。
他没得选，他得做救世主。
他没得选，他遇见了Rival。
他没得选，他被Rival救下。
他没得选，他的过去现在和未来。
男孩儿的选择权归零⋯⋯但他唯独做出选择的一件事，便是在某个夏日午后，拦住长官先生的去路对他轻言一句「喜欢」——声音宛若清泉，带着年轻人的青涩。
叶与叶交相互叠后的光斑在摇曳，画面戛然而止，从某个角度来讲Eren很狡猾，他把选择权抛给了老摆着张扑克脸的长官先生。

And then？⋯⋯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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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阅部分，呜呜呜呜呜呜因为把文章全部全部都放完的话，我真不知道到时候本子还能给人什么新东西看，但写完不放我又难受得要死，所以放了这篇的一咩咩（⋯⋯）

然后，其实这篇最后满悲的（写的时候相当没出息的哭了），原著向，IF未来的什么的一篇......满绝望，IF了人类被巨人赶尽到地底生活的短篇..........